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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TikTok前CEO：字节跳动可能同时在多地上市
来源：腾讯科技 2021-03-18 12:16:36 阅读：
提要字节跳动可能多地同时上市。...
3月18日消息，迪士尼前高级副总裁、TikTok前首席执行官兼字节跳动前首席运营官凯文·梅耶尔（Kevin Mayer）周三接受美国媒体专访，谈及他离开迪士尼和TikTok的经历、付费电视的衰落、TikTok未来面临的挑战以及其有关上市的猜测。
梅耶尔从2020年开始运营Disney+，这是迪士尼的旗舰流媒体服务，自推出以来取得了巨大成功。但当鲍勃·伊格尔(Bob Iger)宣布卸任迪士尼首席执行官职位后，梅耶尔却没有被任命为继任者，为此他选择了离开，转而担任为他量身定做的新职位：TikTok首席执行官兼母公司字节跳动首席运营官。
令人惊讶的是，梅耶尔在TikTok只待了短短三个月，特朗普政府试图迫使TikTok出售美国业务导致他再次选择离职。到当年11月份，梅耶尔加入了亿万富翁莱恩·布拉瓦特尼克（Len Blavatnik）的投资公司Access Industries担任顾问。就在本月，他成为布拉瓦特尼克投资的体育流媒体服务公司DAZN的董事长。
梅耶尔也加入了特殊目的收购公司（SPAC）游戏，为Forest Road收购健身订阅服务Beachbody提供咨询。现在，他正与前同事、前迪士尼首席财务官汤姆·斯塔格斯(Tom Staggs)共同寻找新的目标。
在本周接受媒体采访时，梅耶尔坦率地谈到了他从迪士尼和TikTok离职的经历，描述了他辞去这两份工作时的想法。同时，他也揭开了TikTok和DAZN未来成功的“秘诀”。
以下为梅耶尔专访全文：
问：让我们首先从职业生涯角度来回顾下过去一年你的生活中发生了哪些变化，然后也许你可以提供些背景，说明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梅耶尔：好的。
谁不想当迪士尼CEO？
问：大约一年前，迪士尼宣布鲍勃·伊格尔(Bob Iger)将卸任首席执行官的职位，并由鲍勃·查佩克(Bob Chapek)继任。几个月后，你宣布离开迪士尼，成为TikTok的新任首席执行官，以及TikTok母公司字节跳动的首席运营官。这是两个以前不存在的职位，它们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吗？
梅耶尔：我想是的。据我所知，字节跳动的招聘人员当时正在招聘TikTok的首席执行官。随着我对字节跳动团队的了解越来越多，并考虑到我在迪士尼的经历和所担任的角色，显然担任双重角色将是非常有趣的挑战，因为我认为每个人都觉得我能在两家公司提供相当大的帮助。所以我相信，这些职位应该是在不断的探讨中诞生的。
问：很明显，这份工作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们非常希望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首先，我想问你这个问题：你认为自己会成为下一任迪士尼首席执行官吗？
梅耶尔：我希望自己成为伊格尔的继任者，但我不确定希望和期望是否最终相符。作为迪士尼的首席执行官，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如果你在五年前问我这个问题，我会说给出否定回答，当时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迪士尼的首席执行官。但考虑到汤姆·斯塔格斯(Tom Staggs)离开的影响，然后在与21世纪福克斯(21st Century Fox)的交易中出现了点儿问题，导致伊格尔留任了更长时间。事实上，我高效尔成功地推出了Disney+。我还推出了ESPN+，运营Hulu，领导了公司的整个重组，并进入了直接面向消费者的领域。伊格尔和董事会都认为，我应该负责所有这些业务。
我想，这些可能都是“考验”，看看我是否胜任首席执行官。但我不确定在那里我还能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此外，我想伊格尔离开得比他自己预期的要早。
问：为什么？为何他要提前离开？
梅耶尔：这个问题需要问伊格尔，我无法回答。
问：伊格尔的离职似乎真的很仓促。突然之间，他宣布“将立即辞职”。他此前曾表示，预计自己今年将于2021年卸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让你措手不及，但听起来是这样。
梅耶尔：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对此的理解是，伊格尔想要更多地关注产品创造。但事情很快就升级了，他和董事会需要就谁将成为下一任首席执行官进行探讨。
我听说，人们认为我还需要更多磨练，毕竟我在当前负责运营的岗位上只干了几年。在此之前，我担任首席战略官，尽管在世界各地有很多人为我工作。我认为是时机和丰富的经验将鲍勃·查佩克（Bob Chapek）推上了首席执行官的位置。顺便说一句，查佩克是个好人，他曾在迪士尼的所有不同领域工作过。他在工作室待过，经营过消费者产品，经营过主题公园。这是个不错的选择。考虑到当时的时机和紧迫性，人们可能认为他是当时的最佳人选。
问：所以这就是你得到的答案？仅仅是因为你需要更多的磨练？当时有媒体认为，你应该得到首席执行官的职位，因为只有让领导Disney+开发的人来负责公司才更有意义。
梅耶尔：是的，但我觉得不应该由我来解释这件事，你真的应该问伊格尔或其他做出决定的人。至于我想当迪士尼的首席执行官这个问题，我当然想。谁不想成为迪士尼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呢？这是一份很棒的工作。
字节跳动可能多地同时上市
问：让我们重新回到TikTok的话题上。你成为了该公司首席执行官，并领导着可能是自Facebook以来最大的社交媒体增长故事。我认为，公平地说，无论TikTok或字节跳动何时进行首次公开募股(IPO)，它的估值都会高得离谱。你在5月份接受那份工作，但到8月份就选择离职，因为特朗普政府当时似乎要迫使TikTok将美国业务出售给微软或甲骨文。如果交易达成，你作为TikTok首席执行官的工作将不再有意义，因此这份工作也就毁了。所以，你宣布了离职决定。但后来这笔交易从未发生，到目前为止TikTok还是字节跳动的一部分。我的问题是：你觉得这件事被特朗普政府搞砸了吗？
梅耶尔：简单来说，的确是这样！不过，这可能是有原因的，很难准确理解他们的想法，以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众所周知，特朗普政府经常莽撞行事，背后没有太多思考。但这看起来确实像是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做出的严肃裁决，即TikTok必须剥离美国业务，而且即将被剥离。这意味着，我签约的那份工作将会消失。于是，字节跳动高管、董事会和我就此进行了讨论。我不想去管理微软或甲骨文的某个部门。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进行资产剥离，TikTok就不会有美国业务。这太尴尬，也太怪异了。
问：鉴于发生的这些事情，你对特朗普政府如何处理这一切有何看法？
梅耶尔：我认为，特朗普政府处理这件事有些莽撞，不过这正是其典型作风。特朗普当时对此事的态度相当认真，我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但情况似乎相当严重，他们似乎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事情似乎就这样发生了，这种感觉让人很糟糕。
问：TikTok要在未来几年继续保持相关性，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梅耶尔：我认为TikTok是一款了不起的产品，字节跳动也是一家非常伟大的公司。因此，我认为他们将有充分的机会保持相关性，他们的人工智能（AI）技术，加上机器学习，再加上每天涌现的数以千万计的视频，TikTok可能很快就会超越如今的规模。他们并不真正了解每段视频的内容，但他们确实了解视频是如何通过他们非常复杂、细致入微的AI引擎进行过滤的。因此，他们有能力不断将相关视频放在想要实时观看它们的用户面前。几乎很难想象这会变得无关紧要，因为这是个非常强大的产品理念。
TikTok还依赖于人们为其创建内容，这是一种良性循环。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称其为网络效应。因此，他们必须让创造内容的人感到兴奋，才能让一部分观众创造出更多更好的内容，让观众喜欢他们所看到的视频。这就是TikTok必须要竭力保持的良性循环机制。
所以，如果TikTok不能与创作者保持密切相关，我猜其未来可能不太好。也许创作者会寻找其他赚钱方式，或者他们看不到让自己成为TikTok网红的道路。这是有可能的。我认为他们必须确保他们与创作者的相关性，因为创作者才是他们获取内容背后的引擎，然后人工智能才能对其采取行动。因此，我确实认为他们必须关注相关性问题。
将来，或许会有另一个TikTok出现，它会做些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在社交、娱乐和社交媒体领域的表现都会非常棒。但这并不意味着TikTok会消亡，Facebook和Instagram仍然存在，TikTok和YouTube也是如此，它们都可以共存。我认为未来几年会有其他新兴服务涌现，但TikTok将继续保持相关性。
问：你可能是少数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从管理层角度来看，TikTok会很快选择上市吗？
梅耶尔：我不知道他们将如何上市，也不知道他们将于何时上市。我不确定他们是否会让拥有TikTok的字节跳动上市，还是会单独让TikTok上市。字节跳动已经是非常强大的科技公司，拥有非常能干的管理层。张一鸣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创始人，拥有一个伟大的团队。我认为，他们可以成为上市公司。原本我很想和他们一起努力，但结果却不太好。但如果他们想要上市，我认为那很容易。
问：字节跳动可能赴美上市吗？
梅耶尔：理论上可以，毕竟有很多中国公司都在美国上市。字节跳动可能会同时在几家交易所上市，也可能只在美国、上海或香港上市。
传统付费电视衰落
问：去年11月份，你加入了投资公司Access Industries担任顾问职务。这是布拉瓦特尼克的公司，他的主要娱乐投资之一是体育流媒体服务DAZN。就在本月，你接替了ESPN前负责人约翰·斯基珀(John Skipper)，成为DAZN董事长。是什么让你觉得，这就是你想做的事？
梅耶尔：这很有趣。请记住，我帮助在美国推出了ESPN+，并负责运营，这需要获得UFC、棒球以及大量大学体育和其他体育项目的转播权。ESPN+上大概有12000个不同节目。
就像所有其他视觉娱乐内容类型一样，体育将是一项OTT服务，即指互联网公司越过运营商发展基于开放互联网的各种视频及数据服务业务。这类服务似乎已经成为未来发展方向。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欧洲，传统的付费电视都在衰落。在欧洲的大多数市场，OTT服务从未像现在这样真正站稳脚跟。
DAZN的市场主要集中在欧洲和亚洲。他们在日本有规模很大的业务，但欧洲是其关键市场，通过拳击和其他几项运动在全球留下了足迹。这就是你在美国和其他国家看到的，所以我认为这是个非常有趣的平台，并让我想起了我们在ESPN+上所做的事情。我确实认为这才是体育的未来。
特别是在欧洲，有一条渠道可以进入。即使你是电视订户，也总是要为观看体育赛事额外付费。所以，我们知道需求是什么，知道价格点，知道欧洲所有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在那里面临的一些挑战为像DAZN这样的流媒体服务提供了一条可行的途径。所以我对前景感到非常兴奋。
我仍然对Access Industries在TMT领域所做的所有其他事情感到兴奋。他们拥有华纳音乐(Warner Music)的多数股权，后者去年6月成为上市公司。他们制作很多电影和电视节目，还有一项流媒体音乐服务Deezer，大部分在欧洲运营。所以和他们一起工作让我觉得很有趣。
问：你能预见到有什么因素可以让DAZN在美国壮大吗？
梅耶尔：从理论上讲，未来DAZN可能会在这方面取得进展，这是可以想象的。我只是认为，就目前和中期而言，我们真的需要把重点放在欧洲和亚洲。大部分情况下，这就是“沃土”所在。
问：你说的是欧洲和亚洲的当地体育项目，对吗？不是面向当地观众的全球或美国体育广播？
梅耶尔：对，这是体育成为真正重要的体育服务的关键。要打造持久力，你需要把重要的体育运动传递给消费者，无论他们在哪里。这些都是当地的体育项目。所以在英国，英超联赛，也许还有些板球和橄榄球。在德国，这力有德甲，这是他们的英超联赛。在日本，那里有棒球。所以你必须在这些国家获得当地的转播权，以便让服务站稳脚跟。
问：你会觉得DAZN做得很好，尽管理论上你将与更大的媒体公司竞争。
梅耶尔：是的，我想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有资金来做这件事，布拉瓦特尼克也致力于此。这种策略会奏效的。
这就像是一个飞轮。一旦它开始旋转，你就可以创造动力。你得到了转播权，你得到了订户，你把自己放在了某个位置上，自然而然地成为下一次出价高于其他人的人。ESPN购买了转播权，他们收取更高的费用，然后再购买更多的转播权。你可以在当地市场上用当地的转播权重新创造它。我想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进军SPAC领域寻找新目标
问：你还和你的迪士尼老同事汤姆·斯卡格斯(Tom Skaggs)共同经营着两家新的SPAC，顺便说一句，NBA球星沙奎尔·奥尼尔(Shaquille O‘Neal)是投资者之一。首先，你是怎么认识“大鲨鱼”的？
梅耶尔：在我们这么做之前，我个人并不认识奥尼尔。事情是这样的：我加入了一家SPAC，它是由名为Forest Road的新兴公司成立的，斯塔格斯是最初的投资者之一。我被介绍给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扎克·塔里卡（Zack Tarica），他哥哥杰里米（Jeremy）也在那里工作。他们从事的业务是买卖娱乐公司在拍摄电视节目或电影时赚取的税收抵免。他们为你提供税收抵免，但并不是所有的娱乐公司都能真正使用它们，所以它们是可交易的，并且很值钱。
所以，他们主要在娱乐领域发展，但我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个领域。斯塔格斯是Forest Road的最初投资者之一，也是董事会成员。我认识了这些人。现在，我是Forest Road的董事会成员，他们又推出了一家SPAC，我同意成为第一家SPAC的战略顾问。
奥尼尔是Forest Road的投资者，所以他们就是这样认识他的。顺便说一句，奥尼尔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他是比萨连锁店Papa John’s的品牌形象大使，也是许多不同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他是个聪明人，自从加入SPAC以来，我和他有相当多的互动。他是个真正的商人，一个真正的投资者。所以，奥尼尔的加入显然是有益的，他非常有名，很受欢迎。Forest Road把他带到了我作为顾问加入的第一家SPAC，斯塔格斯是顾问委员会的主席。这非常有趣。
问：你所在的SPAC已经收购了一家公司，对吗？
梅耶尔：是的，我们很快就找到了Beachbody，这是SPAC历史上最快的收购。不过，这真是一次令人振奋的经历，并受到了市场的好评。SPAC有起有落，但这是相当不错的一次。因此，斯塔格斯和我决定我们将成为下一家SPAC的首席执行官和联席主席。这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
问：新成立的SPAC目标是什么？
梅耶尔：将与第一家类似，专注于TMT（技术、媒体和电信领域），但我们新增了消费者因素。换句话说，在TMT领域，它将成为一家面向消费者的公司。斯塔格斯和我特别喜欢那些正在经历巨大变革或在一个动态环境中运营的公司，在这个环境中，技术正在改变消费者的行为，改变商业模式，改变利润率。这就是我们在迪士尼做的事情。斯塔格斯曾长期担任迪士尼的首席财务官，我们在那样的环境里如鱼得水。
因此，我们正在寻找正在经历这种战略转变的公司，通常是技术驱动的，并进一步受到消费者行为转变的推动，Beachbody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是一家从事信息广告的VHS公司。当然，现在一切都是通过流媒体以数字方式交付的，他们有订阅费。大约10年前，他们曾经出售像P90X这样的一次性程序。现在，订阅一年需要支付99美元。所以这真的是不错的交易，而且它自己也改变了。
他们也有社交商务，利用网红在社交媒体网络上销售商品。这就是我在TikTok上看到的将要爆炸性增长的东西。所以你把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这真的是一家很酷的公司。它正好处在所有这些趋势的中间。所以，我们也在寻找其他一些类似的公司。我们本身不是健身专家，关注的也不仅仅是健身领域，而是科技与传统业务交汇的广阔空间。
流媒体领域面临更多整合
问：鉴于你在Disney+推广方面取得的成功，我想听听你对流媒体领域的看法。我认为自己努力寻求解决的关键问题是，包括迪士尼在内的媒体公司在这种新的流媒体环境中会比在传统付费电视环境中过得更好吗？
梅耶尔：关于是要作零售商还是批发商，有很多可以说的，在传统的电视环境中，迪士尼是批发商。它真的做得很好，有很多频道，包括ESPN，都必须有付费电视运营商的网络。毫无疑问，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于高速增长状态。
问：顺便说一句，我这么问的原因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有数以千万计的人每月为ESPN付费，即使他们不看它。
梅耶尔：没错。如果这种情况继续存在，那就太好了。但你必须认清现实，现实的未来是电视会走下坡路，而且会相当急速地衰落。在某一时刻，它将会趋于平稳，但我不知道会在何时。你必须进行比较，转变为流媒体和零售模式与最终结果。你必须根据现实做出战略选择。现实情况是，电视正在衰落，但幅度比以前小得多。因此，在这种背景下，直接面向消费者的业务比仅仅依赖批发业务要好得多。
问：鉴于你现在是这个领域的投资者，你是否在关注Discovery、维亚康姆(Viacom)和AMC Networks现在的情况？这些公司正处于巅峰状态，他们的流媒体服务并不完全与Disney+相同。你觉得这有什么意义吗？
梅耶尔：你知道，还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老实说，我认为资金流动性很强，利率很低。由于所有的刺激措施，银行存款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高，这只是资金流动性如此之大的原因之一。零售活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由于许多不同的原因，市场以许多不同的方式扭曲。我们必须承认，在我们对此进行的任何讨论中都要承认这一点。
但我认为，这些规模较小的媒体公司还是有一席之地。大型的、全球化的、成功的流媒体业务已经出现，但数量很少。你不一定要成为一家在全球占据主导地位的大公司，才能值一大笔钱。以Discovery为例，我认为它是一家很棒的公司，Discovery+会做得非常好。同时，我认为大卫·扎斯拉夫（David Zaslav）非常聪明，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首席执行官。至于它会变成Disney+吗？我认为不会。所以你必须把这一切都放在特定背景中。Discovery+不会成为全球拥有2亿订户的产品。
问：你认为我们正在走向传统媒体公司的新一轮重大整合吗？
梅耶尔：我认为未来会有更多的整合。尽管当前的竞争格局已经形成，但有许多人认为，有些参与者仍属多余。如果你真的想在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上竞争，在一个全球性的平台上竞争，那么你需要更多的整合。 （腾讯科技审校/金鹿）
Tags： 同时 CEO 多地 上市 TikTok 字节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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